后面的女子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眼皮都没掀,便进了大牢,“陆师爷,客气了。”

守卫知她的身份,看着这一幕,甚觉好笑,抬起嘴角欲笑,男子的眼却看了过来,没有情绪的一眼,他却寒从心底起,笑意凝在脸上。

班头早就在里面等着了,刚进去就听见一粗粝汉子的请罪声,“属下有负大人教导,请大人责罚!”他重重磕了几个头,嘴里还一直求着饶。

游牧知不再耐烦,正欲质问,又听他道:“薛老三从昨日进了牢里就一直好好的,属下知道这人极其重要,给他安排了最里间的牢房。今天早上马木头给他送吃食的时候,他还躺着睡觉呢!没想到,这没过多久他就寻了短见!之前可没有一点征兆啊!”

关押薛老三的牢房在最里间,他的隔壁和对面两间都是空的。一行人到牢门前站定,他的尸身已经被放在了牢房的地上。

这间牢房不大,满地都是茅草,一张旧木板床被拉到了牢门边,他应该是踩着床将自己挂在了牢门上。

地上躺着的人脖间套着一根绳,仔细看去,绳子是用衣服布条缠成的,再往下一看,有大半条腿都露在外面,裤腿只到膝盖上,撕痕明显。

“回禀大人,小的今天早上给薛老三送饭时他还好好的,就躺在那床上。”马木头用手指了指斜靠在一边的床。

“我说薛老三,起来吃饭了,他躺在那床上还嗯了一声。谁知,等我们按例巡逻的时候,他就吊死在这门上了。”

马木头说着说着便有了哭腔,估计也是知道这犯人重要,这下人没了,还可能捎带上自己,一把捂住脸,情难自抑。

凤栖飞微微皱眉,当时抓住薛老三时,他只是非常慌乱惶恐,但没有任何死志,如果他真的是自杀,那多半另有他因。

这里面不通风,本来就有一股异味,进来之后,便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