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师傅道:“虽然没死,却免不了天天小灾小难不断,这克夫的名头也算落实了。直到长公主患上怪病,帝京中传言她这是自己克自己,陛下忽然发难,把热于口舌的人送进大牢,吃了几天牢饭,这克夫克己的传言才听不到了。”
我倏然明白,所谓的不愿成婚,是姬氏姐弟两人共同议定的,而现在,他们的驸马人选出现了偏差,所以两人之间也有了矛盾。
崔璞一直在旁边听我和邙师傅聊天,这时他道:“请问邙师傅,长公主得了怪病之前,宫中可发生过什么怪事?”
邙师傅思考片刻,有条不紊地往酥饼皮里包馅,说道:“怪事没有,婚事倒有一件,北羌王向长公主求亲,长公主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但是不久后,便传出宫中午有妖怪出没,长公主身染怪病,陛下下诏寻天下名医和术师。”
包完馅后,邙师傅理所当然地指使崔璞,“郎君年轻,别傻站着,来帮我烧火。”
崔璞愣了下,乖乖地去引火。
说起来,邙师傅也是个怪人,有些烧火洗锅的杂事,可以交给宫人做,他却是一手包办,从来不让人插手,算得上是个怪癖了。
火起来后,邙师傅道:“你这年轻人,虽说看着贵气,手下倒是不生,我还以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
说罢,邙师傅瞧了我一眼,“小姑娘眼光不错,挑的好夫婿。”
我顿时脸红了,连忙反驳,“不是不是,你误会了,琢玉不是我……夫婿,他是我师侄。”
“师侄?”邙师傅眉毛高高挑起,打量我两下,“没想到你看着年龄不大,辈分不小。而且听说你们整天形影不离的。”
这都是谁胡说,我们哪有整天形影不离——说起来,我和崔璞,的确经常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