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反驳都找不了借口,尬笑两声,当做回应。
崔璞泰然自若,道:“师叔刚来帝京,宫中诸事不熟,所以我多看顾,并无儿女私情。”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何表情,但是听了他这句话,心里却是难受的紧。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他本来就不喜欢我。
我告诫自己,这没什么好伤心的,不能因为多相处了几天,便得意忘形。
崔璞道:“我命孤苦,得宗门不弃,苟活至今。师叔自有她的好姻缘,不用我来置喙。”
他眉目俊美,袖口挽了半截,专注烧火的样子,像是仙人落了凡间,沾染红尘烟火。
“罢了罢了。”邙师傅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才懒得多管,别像镜十三那坏家伙一样,给我添麻烦,我就感激不尽了。”
关于崔璞的过去,我从师父那里听说过,说他家人俱被恶人所杀,他有幸逃过一劫,流落江湖,后来寻上影宗,九百台阶一跪一叩,成了原鹊长老的弟子。
他经常下山做任务,也是为了能够找到杀死他家人的凶手。
可惜天不遂人愿,直到现在,崔璞也不清楚他的仇人是谁,依稀听师父说过,好像是个侏儒。
邙师傅做的是荷花酥,粉色外皮,深红内馅,层层叠叠的模样,和荷花差不了多少,怪不得叫做荷花酥了。
吃起来也是香酥可口,味道甜腻动人,可谓又好看又好吃。
刚才不愉快的心情,随着这一口荷花酥下去,苦也变甜了。
邙师傅洗净手,泡了一壶雨前龙井。
他道:“单吃荷花酥容易腻口,还要配上茶,才算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