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璞回道:“她在外面。”
看左丘的样子,不像是失去了神智,我心下一松,收起剑来,问他:“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左丘想了想,下床,道:“我记得我们好像在喝茶听书……”
崔璞仍旧有些谨慎,身体微微紧绷,“没错,讲到越朝的末代帝王和他的皇后宛氏死去后,你身上突然煞气四溢,不分你我,想要大开杀戒。”
“这,居然发生了这种事。”左丘大惊,“那有没有伤到人,锦棠离我最近,她没有出事?”
我道:“你放心,锦棠没事,你也没有伤到别人。我们本来还担心你不会恢复理智,醒来后会再度不分好歹的伤人,没想到。”我打量他几眼,“你没事就好,我和崔璞守了几天,也放心了。锦棠就在外面,我和她说一声。”
左丘道:“这次麻烦崔术师你们了,我没有想到,我身上的煞气会让我失去理智,如果不是你们在我身边,及时制止,否则后果我真的不敢想。”
崔璞也放心了,道:“这次的确不能怪你,谁也不能预料。你打败秽王的方法应该是吞噬了他,我那时就想,秽王成形多年,体内的戾气和煞气庞大,你说不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没想到,当时你没有发作,却在这一个多月后,听到陈年旧事而疯狂,所以我猜测,这戾气和煞气会不会和你失去的记忆有关。”
崔璞一说到秽王,我突然想起他的那时受的伤来,大夫说至少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可是他还自己和左丘交手,我居然也忘了他的伤,没去帮他。我真是,我不知道怎么骂自己,沮丧极了。我悄悄看他一眼,手揪着衣摆,拽出不少褶皱,问他:“你的伤……对不起,我忘了你受伤的事了。”
他一怔,笑着安慰我,“别担心,我没事。”
“但是那天左丘出手那么狠,你身上的伤也没好,我居然忘了帮你!”我恼怒的想打自己两下,喜欢他,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除了在大夫家养伤的前些天,他每天的药是我端进去的,过了段时间后,他就不再让我送药了,说大夫给了他药丸。我也因为不怎么见到他吃药,他又行动无碍,便忘记了他受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