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继续前行,仿佛没有听到崔璞说的话,红雾将他的身影吞噬,荣锦棠看的心焦不已,“我们难道就在这等着吗?”
崔璞环视四周,目之所视,红雾弥漫,不见来路前竟,这红雾诡异,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尤其荣锦棠,手无缚鸡之力,若有个万一,我和崔璞两个人也不敢夸口护她万全。
我道:“锦棠,你紧紧跟着我。这雾来的奇特,要小心。”
石蒜花色越发鲜艳了,红似鲜血,而红雾中逐渐传来刀剑之声,渐渐地近了,近了。
“杀——”
“将军,他们围了整个山谷,我们恐怕逃不出去了!”
“他们兵精粮足,我们一行却是奔疲许久,日夜不宁……”
“怕什么,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小人百死不辞。”
“我也是,他们只要敢来,我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次杀个痛快!”
低沉熟悉的声音响起,“跟着我,你们后悔吗?”
此声落下后,周围静止一瞬,旋即是更多的杀声入耳,繁杂的脚步声,伤亡的痛呼声,死前的哀吟声,以及无休无止的刀剑交击声,变奏成一首战场杀伐曲。
红雾迫近,荣锦棠忽然惊呼一声,她的胳膊上多了一道伤口。
那红雾好像找到了什么出口,朝着伤口附近聚集,吮吸着荣锦棠体内的血液。
“遭了,这红雾喜好吸血,小心!”我撕下一截袖子,忙把荣锦棠的伤口裹住。
我们身处石蒜花丛中,走动之间不可避免碰到,石蒜花的花瓣竟然如同利刃一般,划破衣衫,进而添加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