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引红雾,使得红雾不断汇聚,视线愈加模糊,分辨不出周围情景。
我拔出短剑,凛然以待,崔璞也长剑出鞘,斩去那些开的繁茂的石蒜花。
不想这石蒜花刚刚被崔璞斩落,那红雾就逐渐凝聚,过了一会儿又逐渐散开,被拦腰砍断的石蒜花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如果师父养花也是这般死一回又长出来,他老人家一定高兴的很。可惜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荣锦棠捂着伤口,小心谨慎地走在我后面,“我们该怎么办,这花杀也杀不尽?”
我凝神伫立,自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道:“草木惧火,我试试火烧。”
点燃火折子后,离得近的几株石蒜花似有所觉,主动缩了缩叶子。
雾是水汽凝结所成,没一会儿,火折子就受了潮似的,火苗越来越小,快要熄灭了。
崔璞先拿出一张黄纸,凑过去点着,抖落石蒜花间。
花瓣花茎被火烧的扭曲,因扎根地下,无法躲开。
崔璞见火焰有用,索性以灵催火,熊熊火焰燃烧,而焰火无声,烧化的花亦是无声,这些诡异的花被烧成焦黑的灰烬。
红雾随着花亡而渐次消退,天际即将明朗,我们一行的心稍稍放下,那红雾陡然大盛,雾中杀伐之声起,石蒜花无风自动,扭曲摇摆,交缠拧结,隐约成人形模样。
我持剑严阵以待,倏然,红雾散尽,花恢复成原状,石蒜花丛尽头,一人白衣缓步,手执长剑,衣上似有鲜血横亘,朝我们慢慢行来。
离得近了,长眉修目,面如琼玉,正是左丘。
左丘身上气势一改从前,面色凛然坚毅,眼神清明,白衣之上是鲜红夺目的石蒜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