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粼沉声道,“你径自去躲难吧,我就不去了。”
申姜反问道,“叶君撷抓的又不是我,我躲什么难?”
他怫然不悦,“说了不去便不去。”
申姜知他清高矜贵,虽是亡国太子,想来也幼禀庭训,不愿沾染这秦楼楚馆之地。她一恍惚,若非想起他夜里对自己的那些如狼似虎磋磨,还真信了他是个清冷寡性的正人君子了。
她也不劝他,起身就要自己走。
贺兰粼皱眉,“……你真把我抛下不管了?”
申姜道,“左右叶君撷抓的又不是我,我去找他去,继续回他府里吃香喝辣。”
他冷沉着脸,发狠道,“刘申姜,警告你,你若再敢见叶君撷一面,我就把他双手剁下来喂狗。”
话未说完,便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申姜耸耸肩,站在原地无动于衷,“这也不肯,那也不让,你想怎样?”
贺兰粼着实无奈,虽大有愠意,也只得道,“好吧……你撕一块黑布来遮住我的脸,千万别被人看见了。”
申姜暗嗤他太讲究,随手撕了块暗色衣料覆住他的脸,两人这才匆匆往那处勾栏走去。
彼时已然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叶氏的追兵已到眼前了。
那勾栏的妈妈见有女客到来,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奈何申姜用一根金贵的钗子付了钱,只得也给两人安排了客房。
旁边一位大腹便便的客人说起了风凉话,“妈妈还不懂这个吗?年轻小夫妻就喜欢玩个新鲜。”
申姜将贺兰粼扶到楼上,前去将门窗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