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所料,叶君撷也对这秦楼楚馆之地避而远之,生怕沾染,坏了清名,只派兵士巡逻一圈便退开了。然而他们却并没有走,依旧在这附近搜索。
说起来,叶君撷和贺兰粼真算是同一类人,心思都差不多。
只是君撷也未曾做过什么特别伤害她的事,她这般一再襄助贺兰粼对付他,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
思及此处,只觉得心神难安。
□□如千丝万缕的乱线,缠绕千千结,叫人委实难以理清。
想不清楚,便也不想了。
她跟勾栏的妈妈要了金疮药、冰袋和绷带,却不怎么懂医术,不会包扎。
贺兰粼自行包扎,躺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微微恢复了一些人气。
他神色倦倦,倚在软垫上,望向申姜,却有陷溺满足之色。
足足盯了有半晌,他感觉哪里不舒服,便道,“……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过来一点好不好?”
他连续求了两三次,一次比一次难缠。
申姜无法,只得走了过去,和他同坐在温滑绵软的床缎上。床缎呈艳丽的粉红色,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她脸色晕上些不可见的潮红,一闪而过。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从禅院跑出来的?”
申姜闷声说,“我没走,但他们认为我走了,我就趁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