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夫君。
“将军,我那外室服侍您还周到吧。”他卑微地搓着手问。
“嗯。”男人餍足地喟叹一口气:“还是陈公子戏演得出色,不然她又怎会屈从。”
“那婆娘傻,真以为是她自己不检点红杏出墙,我和姐姐不过是利用她的愧疚和那自以为是的夫妻之爱。”陈大公子嬉笑,“将军看上的草民无论如何也得给您献上不是,略施手段罢了。”
男人大笑:“算你识相,你放心,待我晋阳铁骑入主梧州之际,我一定向主公美言,让他给你升官加爵。”
“谢将军!”
……
谈话声逐渐模糊不清,夏莺悄悄地转到楼梯的角落,再抬手脸上爬满了泪珠。
原来她已经学会了无声的哭泣。
待陈大公子离开,夏莺拼命扯出笑靥,神色自然地迈进屋内。
这一次,男人惊讶于她的乖巧和顺从,令他舒适享受不已。
她就像只妖精,轻揉慢捻地让他沉醉,喂他喝下佳酿,让他吐话。
上头之后所言皆实,她这才明白,陈家的人惯会欺骗和背叛。
记忆里男人回答的最后一句话和惠青堂前的陈敏重叠在一起,陈敏以夏莺为筹码,曾私底下和他有个交易。
“主公的命令是直取密道。”他皱眉。
“横竖都是生灵涂炭。”陈敏不在意地做着刺绣,她将尖针举到自己的眼前,倒映出女人凌厉的眉眼,“多屠一个村又何妨。”
就让牧云村的数百人命来作为自己治哑的药引。
夏莺背上了包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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