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山,——”
听声音好像还有些不耐烦,齐如山心里直呼倒霉,连忙进去伺候。只闻案后端坐的君王一面合上一本奏章,一面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人怎么又走了?”
齐如山老老实实捧着那把伞示给他看,说:“夫人是还伞的。”
说着,他就又有话说了:“哎,夫人这手艺真不错,做了个伞套子,伞柄好似也白净了些,……”
姬昼奇怪说:“她没有问旁的了?”
齐如山摇摇头,答道:“奴婢也奇怪哩。”
姬昼不免也跟着摇摇头。自己消失的这些日子,她作为个合格的宠妃就不该问上两句聊表关心?
但,方才在门缝里隐约看到姬温瑜和她撞上了。“她跟平昌侯,有说话么?”
“陛下,奴婢望着夫人的模样……有点异常。”
他揉着眉心的手顿了顿,目光缓缓抬起,望向门外,但只雨夹雪还在飘落,门外的人影早已经不见。
——
小宛步行了这么长的一路,再次感叹,这御书房距离沧海殿也太太太远了吧?
表面看起来,姬昼安排她在距离他名义上的寝殿麟化殿最近的沧海殿住,是莫大的恩宠;然而实际上他睡的地方是那个跟沧海殿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衡无阁。
小宛踢了颗石子儿,也不晓得他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腹中绞痛得毫无征兆,小宛慢腾腾地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