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说:“那请问有没有甜味的呢?”

老板说:“有的,有的!也是两文钱一个!姑娘您稍等,马上就好——您要几个?”

小宛思索了一番后,弱弱比出四个手指头:“四个。”

漫天飘雪里,她紧紧抱着胳膊,不时冷得跺跺脚,一会儿好奇打量着周围,一会儿又低头看着脚尖。

雪沾上她乌黑的头发,她伸手乱拍一气,又开始焦急地左顾右盼起来。

小宛终于瞥见有家小茶馆门边坐着个卖伞的老太太,立即小跑过去,弯着腰,笑盈盈地说:“奶奶,请问这伞怎么卖?”

“这种大的,三十文一把;小点儿的,二十文一把。”

小宛自认用小点儿的伞差不多就够了,于是欢快从荷包里数了二十个铜板递给老太太,等撑开伞后才发现,这小点儿的伞似乎小得不是一点儿,而极有可能是小了一个小数点。

她有点哭笑不得,这伞大约是儿童专用的,还是她喜欢的画了小红花的油纸伞,只是真的太小了,仿佛一口炒锅的锅盖。

但这伞勉强能遮一下,她又举着伞踩着砖缝回到烙饼小摊跟前,提着装有四只烙饼的袋子继续跳踩着砖缝往前走。

她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有面儿的药铺,叫什么长春堂的,问药铺伙计可有什么消肿止痛的外敷药。

大约是看不出她究竟有没有钱,药铺伙计便热情介绍道:“这种,是我们家不传之秘,雪砂膏,宫里头也用这个的——”

小宛问价,小宛摇头,小宛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