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舔了舔嘴唇:“啊,那姑娘看看这种,一般的富贵人家多用这种的,不贵!”
小宛第二次问价,第二次摇头。
伙计挠了挠头,为难了一瞬,又兴致盎然介绍说:“这种?物美价廉,我们上上下下的都用这种!”
小宛第三次问价,第三次摇头。
小宛试探着说:“能给我推荐个一百钱左右的吗……”
伙计的神色顿时鄙夷起来:“姑娘,您是精细人,那些粗陋的药伤皮肤呢,姑娘家一般不用的。”
小宛迟疑着说:“其实,也没有关系,……我……我只有这么多钱。”
伙计只好给她拿了一盒外涂用的不知名药膏,早晚外敷各一次。就这也值一百二十文钱呢。
但小宛心里已经很知足,她能照顾自己,也并不介意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精致有精致的活法,粗糙有粗糙的活法;而她,活着便很开心了。
世上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她觉得她的思想境界还停留在这一层。
她缓缓地又往回走,落的雪飒飒打在伞面上,地上青砖也落下薄薄一层,她踩上去,就印下一个脚印来。
她又觉得这样很有趣;或许也仅是自娱自乐一样,她一路低着头踩着脚印玩,走了一段路后,看见了一个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孩儿,她便走过去,蹲下来,笑盈盈问他:“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我等我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