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穿着破敝,动了恻隐之心,便递给他一个热腾腾的烙饼,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等她渐渐地走出了繁华地段后,又是空旷而冷清的街巷,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而漆黑屋檐上落着茫茫的白,她望不见更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出剑式怎么样了。
她停了停,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小石阶边上坐了下来,拿出那盒药膏,用手指头沾了点,细细地给受伤的手指抹上。
虽然是便宜的药膏,味道也有些刺鼻,但一时叫她肿胀发热的手指清凉了一些,她还是喜滋滋地觉得还算不错。正抹着药膏,忽然从狭窄的巷子口窜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来。
她完全没在意,一门心思地只想着上完药从怀里拿只烙饼吃吃,她有点饿了,直到面前本就暗淡的天光又被人影笼罩,她才猛然抬头,正看到三个佩剑的壮汉面目猥琐地盯着她笑。
“小妹妹,一个人哪?”
她一面站起来,点头,一面已在瞅着时机,心里说不慌是不可能的,三个壮汉,便是成年男子也未必能逃脱——何况一个弱女子!
可她绝对要活着。
那为首的汉子桀桀笑着,就要动手来勾她面纱,还暧昧说道:“哥哥们也闲着呢,哥哥陪你说说话怎么样?”
她看见他那腰上佩剑,假意地笑了笑,声若游莺,说:“好哥哥,奴家也正寂寞哩。”
这三个人立马仰头狂笑:“哎哟好好好,真是好知趣儿的小娘子啊!”那头一个汉子便要过来抱上她,她也装作伸手去回抱的样子,胳膊伸到那人腰边时,闪电般握住剑柄拔出他那腰上佩剑。
剑是重剑,阻力甚大,她强忍指间剧痛一丝不敢迟疑地拔剑,再是猛一个踢腿踢中那大汉□□——她学的剑舞可并非噱头,那一脚踢得既快又狠,登时那个大汉便捂住裆下往后一跳,脸面青紫叫道:“你——你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