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惊讶道:“这是……”
宫殊玉道:“大军已至武舒,在洵水边扎营三天了。”
“武舒距离奉云关并不近,这样说,他们才行了一半路程?”谢沉皱眉盯着折子,摩挲着下巴,“平昌侯前几日也被派去少梁巡查。”
少梁和武舒相近,平昌侯的封地淮鹿亦在西北方。
宫殊玉又翻开一本折子,这一本果不其然就是薄家门客所上的“捷报”,而所谓捷报中,字里行间又全都是在哭粮草跟不上。这粮草是范大夫负责的,俨然就是在指责范大夫中饱私囊,克扣军饷了。
谢沉看着摇了摇头,这战火连天的局面并不妨碍薄家子弟仍然笙歌酒醉。
他又把剩下的瓜子嗑完了,想着,谢岸那小子伤大约已愈,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入绛京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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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如山回来时,他的陛下和夫人已经双双不见,书房里没有人,他摸索着去了净室,一样没偷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他知道自家陛下有什么规划从来不多说,便是连他也时常找不着人。
清明天有些寒,雨似小了一点,小宛发觉今晚他读书已经走神好几回了。
她稍稍动了动,在他怀中半侧过身,胳膊勾住他脖颈,他才像猛然回过神来,“唔”了一声,目光还有些发怔。
她抿了抿唇说:“这页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