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岂不是平白多了一个婆婆?
她正踌躇着是不是应该认亲,韩氏已经含着笑朝她微微颔首:“夫人。”
她慌地后退一步,摆摆手:“不不……不用客气。”
韩氏有些讶异。
她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后,终于说:“韩、韩姑姑,坐。”
这还是在昌海栈,门外有一名玄衣侍卫把守。据说这四名侍卫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四名干将,武功出神入化,甚至以一敌百,所以非常安全。
其他人全跟着他们的主子不知道办什么事去了。
小宛叫觅秀上了茶来,很礼貌地说:“姑姑请用茶。”
她自认侍奉太后也没有这样礼貌,韩氏受宠若惊,大概很快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以为自己是她的婆婆了,不禁笑说:“夫人不用这般客气。民妇从前虽然在宫中侍奉过,却不是照顾当今君上,而是先头已去的惠王的公子寻。”
闻言,小宛吃了一惊,“公子寻是谁?”
她对大兴宫中的秘辛不甚了解,对惠王的了解仅停留在宫拂衣那句她们家跟惠王有些拐弯的亲戚关系上;但是,这又与姬昼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她还在思索,韩氏便说:“这桩事已经过去二十余年,本以为再也无人提起,今日旧事重提,民妇愧对先惠王。”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冒着热气的碧瓷盏里,说:“二十多年前,惠王病重离世,公子寻尚在襁褓之中,先惠王的弟弟先庄王继位时,也恰好有个在襁褓中的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