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作了太多孽。

他翻身下榻,披上厚重狐裘,支着病体坐在案前,叫齐如山道:“研墨。”

齐如山一愣,陛下这么晚难道要写情书?

他还没见过情书呢,寻思以陛下的文采斐然,一定写得感天动地,夫人一定会折服在陛下真挚的情感当中……但却见陛下写的是折子。

他一边写折子,写写停停,总是突兀地想到她的决绝的模样,心中时时刺痛,不知多年以前她是否也是这般度过每一个漫漫长夜。

折子写好已经是下半夜,他将折子存在枕头下,这是他的希冀和梦。

窗外细雨霏霏。

他推开窗,却在雨中嗅到一丝腥气。

——

又过了好几日,雨过天青云破,侍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时,小宛在窗边发呆。

“殿下!陛下吩咐接您去宫中。”

小宛说:“发生了什么事?”

侍女压低了声音说:“陛下只说有大事发生,殿下在驿馆,他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