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翁说:“恐怕得修改几样药材,总之,我先给她施针。”
他这简直是在拿她练医术。
“她若是真出了事,我先杀了你”高焕一字一句地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文翁说:“你不要强人所难。”
大概一炷香后,文翁收了针,面上还是略有愁容,说:“病情大体上是稳住了。”
高焕也稍冷静了一些,道:“这次的瘟疫和当年宛城的瘟疫相比如何?”
“当然不及当年宛城河间一带的瘟疫。”文翁毫不犹豫,把药箱收拾好后又叹道:“若是我师兄在世,恐怕瘟疫已经化解了。”
文翁瞥了一眼高焕,又说:“你们两个人也是有意思,七八年前是她拼死陪着你,七八年后是你拼死陪着她,有意思。”
高焕没有说话。
文翁不在意,说:“你知道吗?我行医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碰见你们这样的。”
文翁说完,遂离开了。
高焕坐在林姷的床沿上,他看着她消瘦的脸颊,耳边回响着文翁的话。
他的眉头皱了又皱,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周宾是入夜以后才来的,高焕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周宾进屋的时候,高焕正在系林姷的衣裳,他刚给她抹了药,因为她正在昏迷,给她上药省了不少的麻烦。
“她怎么样了?”周宾本来是应该立刻说事情的,但碍于情面,还是先问了林姷的病情。
“病情还没有缓解。”高焕冷淡地说,然后坐到了案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