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出去好远,他才后知后觉的迈出门去,大步跟上却只能捕到她的背影,瞧她衣袂飘然,很想开口唤她,可话到嘴边,竟忍住了。
回大理寺的路上,伍璋璃瞧着孟砚泓脸色不好,于是策马离的他近些,“方才在袖楼里我已经帮你问过了,静檀只来过这袖楼两次,每次来都只听那个叫流芳的弹琴,略坐坐就走了。”
似是怕他仍难开怀,于是便又加了句,“那流芳模样长的也算俊,但远不如你,静檀瞧不上他的。”
这会儿孟砚泓再听到这些只觉得可笑至极,他头高仰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眼角挪到伍璋璃脸上,“你拿那种货色同我相比?”
显见的脸更黑了,伍璋璃知晓他定是在姚静檀那里碰了钉子,于是又道:“我这不是宽慰你嘛,不过话说回来,你和静檀解释的如何了?”
“没什么要解释的,她执意退婚。”孟砚泓目视前方,这会儿日头正打在他眼前,刺的他双目透着红丝。
“你就让她这么退了?”
“不然呢?我还求她不成?”马上的人露着一抹嘲意,“不过一桩亲事罢了,退了便退了,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这声小的连他自己也几乎快要听不见。
紧接着他也不知是说给伍璋璃听还是讲给自己听,“本来这亲事当初就是一直被人推着走的,我的心思一直也不曾在儿女情长上放过。”
伍璋璃在一旁听的直咂嘴,面露几分敬佩之意,与他们这门亲事的惋惜之情,“真不愧是你,也需得是你,才做得出这档子事。”
......
孟砚泓未回大理寺,骑着马绕城街奔了两圈后直回了怡畅欣苑,路过花园时无意瞥见花墙下扎的秋千,这还是之前姚静檀来玩时说这空地好,若有个秋千便好了,他转头便命人在她指的地方扎了一只,自扎好后,她还未有机会来过。
从前用不到,想来往后更用不到了,孟砚泓一摸身前,将怀中那玉佩掏出拿在手中,本还想着以此为借口去见她,现下只觉着有些可笑,连他这个人她都不想要了,还会在意这东西?
便觉无趣,抬手将此丢入脚边塘中。
动静不小,砸出一朵水波出来。
张进宝见状便道不妙,连这物件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