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斗胆上前一步,“三皇子,其实您若是实话同三姑娘讲的话,她会理解的。”
这两日孟砚泓面上看着同往常无异,可整日都没个笑脸,夜里更是辗转难眠,这些张进宝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家主子都是为了姚家三姑娘的事不高兴。
嘴上念着无所谓,实则口不应心。
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在孟砚泓脑中划过,可每每稍起便很快被他摁下,当初是他自己欠下郑家的债,亦是自己发毒誓会对当年的事守口如瓶,不会让第四个人知晓那些事。
一想到当年郑夫人满口的鲜血,还有郑蓉琴衣衫不整半死不活的躺在竹林中,他心里的愧疚便像腾蛇一般将他死死的盘住。
孟砚泓紧咬了后槽牙,眼底是一片暗灰色,“进宝,记着当初我告诉你的话,当年的事,不可透露半句。”
张进宝言犹未尽,有了孟砚泓的叮嘱却也不敢再往下劝,只恭谨应下:“是。”
......
姚府的后园中种了许多果树,正值杏子成熟时节,听宝珠说后园小厮正摘杏子,姚静檀赶着来看热闹。
这时的后园当真喜人,各色果子都结了满树,自打挂果那日便整日的被人惦记,盼到成熟的那日。
自打从太后那里回来一趟,姚静檀便总爱往人堆里扎,听着他们说说笑笑的,便能暂缓忘了孟砚泓的事,若只是自己闷在屋里,她便总想掉眼泪。
将人弃了是一回事,伤心难过却也是真的,不过她坚信,时间总会磨平,待时日久了,她便不会难过了。
两个小厮举着竹竿在杏叶间来回敲打,金黄的杏子便如雨下,砸在地上,丫鬟们便提着筐去捡,一时欢声笑语一片,姚静檀站在不远处朝他们指指点点,“高些,右边,往右,再往右......”
一群人忙的不亦乐乎,谁也不曾留意不远处徐徐走过来一位着墨青色长衫的男子,笑眼微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姚静檀。
良久都未被人察觉,男子终忍不住开口道:“许久不见,桑桑长高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有原因,可以尽情骂男主,不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