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细,还粘,粘在身上就算抹掉了,还会有一丝丝的不适。
看着凌驰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又想抒发一番情绪了,他可真是个好听众。
“师姐十八岁与赫连海定亲,如果顺利的话,二十岁那年就该与他成婚了。”
“婚事怎么没的。”
“想听啊?”
“……嗯。”
“十两银子。”
“抢钱啊。”
“这可是苍山孤狼和天海双绝的红尘往事!不值这么多钱吗!”
面对我伸过去的掌心,凌驰啪的一下打掉,摆出一副爱讲不讲的高姿态。
没办法,谁让我现在睡不着,极度空虚且嘴痒。
“哎,其实也没话本故事那样荡气回肠。不过是我年少不知情滋味,一心忙着练功、找大师姐的仇人,就与他错过了。”
凌驰果然露出索然无味的表情,甚至带着一抹怀疑。
“就这样?”
“是啊,没有血海深仇没有爱恨纠葛甚至连误会都没有,说书先生都不屑于讲的那种。”
“那你还收我十两?”
“你也没给啊!”
“他不喜欢你?”
“喜欢的……吧。”
“是你不喜欢他?”
还真就被问住了,我恍惚了一阵,看着眼前的少年,然后扪心自问。
“以前觉得一般般,听师父的就行了,自己大概不是很喜欢他,现在倒是觉得,我是喜欢的。”
“师姐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也是这样的下雨天。我受伤躲在一个山洞里,当时与师兄他们失散了,但就是被赫连海找到了,他找了我一天一夜,他当时担心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
“那时我也是落汤鸡的样子,赫连海打着青色的伞,找到我以后,就给我烤衣服,把自己的外袍给我穿了。”
“我已经忘记为什么受伤,为什么与同门失散了。唯独记得赫连海,披在身上的那件外袍是白色的,上面绣着蓝色云纹,下摆沾了些泥点。”
纵使记忆犹新,也难挡物是人非。
身旁久久没有声音,我以为凌驰睡着了,侧过脑袋一瞧,他紧绷着脸,唇角也是收紧的,被他冷冷盯着的火堆好似是他仇人。
“小师弟?”
“既然彼此喜欢,为什么会错过。”
“天意啊!”
凌驰冷冷剜我一眼。
这眼神搞得我心里毛毛的,也不乱说了,思来想去,只能总结道,“我是喜欢,可那个时候找仇人、练功都比这份心意重要,我也没察觉啊!我可以十天半月不见他,甚至半年不见。”
“我将很多事情排在他前面,在江湖上游历,他闯他的,我走我的。”
“我也以为,他会再等等,而他以为我就是没心没肺。”
凌驰补刀:“你是没心没肺,呵,还逛采风馆。”
“哎,二十岁那年,我应该成亲,最终却取消了婚事。”
“你该不会是从那以后才流连采风馆?”
“聪明。”
“怀莲,你是这么窝囊的?”
“说什么呢。”
“你既然舍不得,又哪里是会轻易放手的性子,何况师父也看好这门亲事。”
“你说得对,但事出有因,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师姐现在想睡了,你不睡床,就给我了啊,承让”
从火堆旁起身,躺回硬邦邦的床板,好在身上的衣服是干透了,也不难受。
翻了个身侧躺,望向还坐着的凌驰,我吱吱两声,“小师弟,你哪天才会好好叫我一声师姐呢?”
“下辈子吧。”
“倔驴。”
作者有话说:
放心,他会叫师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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