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郎的脸色绷得紧紧的,出了门甚至连自家马车都没上,直接拐上了路。
福官连忙追上,小心地问道:“公子,回去怎么说啊?”
姚大郎气道:“说什么说?难道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今日受了奇耻大辱么?!”
刘家人太可恶了,居然拿个丑女来骗他,说什么相貌娟丽,没那个姿色就少他娘地冒充貂蝉!
幸好今天老天爷帮他,让他给发现了,不然等成了亲才晓得岂不要将他恶心死?他们照金巷里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他要找媳妇,怎么可能找个连门都带不出去的让人家嘲笑?
难道他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么窝囊的?读书他受不得指望,做买卖父亲也总挑剔说他格局不够,可家底不都是靠着那一文两钱地攒起来的么?不然蒋家凭什么从卖油和倒粪起的家?现在连议亲,人家也敢拿个丑女来糊弄他。
老二读书也未见得优秀,可爹爹却还想着让那小子去娶蒋娇娇,凭什么他才只年长三岁就没有富家的漂亮女孩儿能匹配了?
他又想起了从小到大都压在他头上的沈缙。
姚大郎更想不通,那沈大都是落毛凤凰了,如今那点比得上自己?不过是个早已及冠却还一事无成的废物!可巷子里那群人,甚至他二弟,也还是要小心翼翼地对待那人,而他就不配那群小子恭恭敬敬给个正眼?
他的思绪越飘越远,从今日相亲,再到忆起这几年蒋修几个总有意无意地回避与他聚在一处,更觉心烧。
姚大郎索性吩咐福官道:“我去趟曲院街,你自己找地方逛逛,晚些来接我。”
曲院街西一带都是妓馆,他这样说也就是摆明了要去消遣,并不想现在回家去跟长辈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