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宜进门后便直接走到了正在柜前忙活的琥珀面前,后者抬头一见,忙笑道:“我还以为客官不来了。”
“有事耽误了一会儿。”陶宜微微笑了笑,问道,“酒阁可还能用?若仍空着,我便进去坐坐,随意吃些东西就好。”
琥珀放下笔,边说边往外走:“给您留着呢,既是定好了的,我们娘子就不会再放给别人。”
陶宜略感意外。
正在此时,堂中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难掩慌张和怒气地道:“客官请自重!”
接着一个略带了几分酒意的男人声音随之响起:“别家的陪妓也没见你这样吝啬的,摸一下手怎么了?!”
琥珀皱了皱眉,对陶宜说了句“请稍待”,便直接走了上去。
只见她伸手将那满脸通红的女使往身后一拉,向着那醉汉便道:“这位客官,本店并未设有陪妓,这是我们老板正经聘来的劳力,还请您自重。”
那人听了,却是与同桌嗤笑一声,浑不以为然地道:“谁不知你们这食店是个连给丈夫出丧都不愿去的寡妇开的,瞧你们这上上下下全是女人在抛头露面,装什么装?别的酒楼食店至少还摆明了有美人陪酒,你们这叫啥?装模作样?”
说罢,一桌人便哈哈笑了起来。
其他食客侧目而望,窃窃私语。
琥珀没想到他这般出言不逊,气得也涨红了脸,正要开口相讥,身后却突然传来个冷峭的女声说道:“那你为何不照镜子看看,你又凭什么配得上我这店里的这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