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隐约的忐忑。
“是啊,所以孙大娘子气地又闹了一场。”玲儿道,“我亲眼看见大公子从院儿里出来的时候还在对着屋里头吼呢,说‘早晚都是要纳的,我偏要在元旦讨个喜气,你若是个守妇道的就少触我霉头’,跟着就直接去正屋那边了。”
定是去找了父母说这事。
姚之如大概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因为蒋家哥哥元旦正日时应是会休假在家的。
果然,她大哥哥那颗想做“姚老大”的心还是没变。
玲儿见她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高兴,便小心地问道:“姑娘,您怎么了?大公子瞧上了那个曾小娘子,您不是应该开心么?”
“嗯。”姚之如道,“我是挺开心的。”她说着,略略一顿,又道,“但也觉得像大哥哥这样的男人,嫁了他真是没什么意思。”
她嫂嫂天天为了他们夫妻俩能占住家财和地位,总在拨别人的算盘,甚至还有意无意地离间了她和母亲的感情。可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一个人会站在她嫂嫂那边,而带头的就是她哥哥。
玲儿不好接这话,只能转而说道:“男人好多都是这样,所以要我说孙大娘子这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若是能与您好好相处,也不至于这时候没个能帮她说话的人。”
姚之如并不想以此沾沾得意。
她只是深呼吸了口气,平静地说道:“我只希望她能体会些我的痛楚,往后只要她不与我为难,我也不想去掺和他们的事。都是自己的选择,这条路,我们便各走各的吧。”
次日,除夕。
蒋修吃完早饭后,就直接寻去了谢暎住的小院儿。
一进门,他果然看见蒋娇娇也在,此时正陪着他那好兄弟一起,在帮着除尘。
谢暎还在对她说:“你就稍微擦一擦有个意思就行了,不用太费事,放着待会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