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也没打听得太确切,只知道好像是因为曾氏这次烫在了手腕上,恰好晚上被姚大郎看见了,所以不顾曾氏劝说,冲到孙大娘子那里就直接发了顿脾气,末了,还明确说让孙氏要耍派头就去找自己人彩屏,反正也不过就是个妾室。
姚大郎前脚离开,孙氏后脚就又摔了只茶盏。
次日早上,姚之如去给她母亲段大娘子问安的时候,就看见孙氏和曾氏都在那里。
孙大娘子更是一个劲在抹眼泪。
段大娘子一脸有些头疼的样子,看见女儿进来,忙招呼道:“如娘你来得正好,我有话同你说。”
言罢,她便转向孙氏道:“行了,只是小事,招儿不是已经帮你和大郎解释过了么?你也该收一收脾气,我记得你之前没这么浮躁,生完孩子倒是有些变了。”
孙氏听出了阿姑言语间的深意,欲言又止,默默咬了咬牙。
段大娘子又对曾招儿道:“你扶大娘子回去休息吧,男人在外头忙着,你们要好好相处,别让他心烦。”
曾招儿柔柔应了声是。
孙大娘子虽慢了一步,但也恭敬地应了下来。
姚之如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里,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曾招儿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也只是如常客气地一礼,看不出丝毫特别之意。
待孙、曾两人离开,段大娘子明显松了口气,对姚之如道:“你若不来,我真是要被吵死了。”
说完,她就径直开始数落起了孙氏:“生了个儿子,性子好像也狂了。”
“她把人家弄伤了,还听不得人说。你大哥哥前头刚出门,她后脚就来找我哭诉,”段大娘子道,“反倒是那个受伤的,还赶着来认错,想为她与你哥哥调和。”
姚之如没有说话。
段大娘子见没得到回应,不免有些无趣,说道:“我倒是忘了你不会听这些。但是你也大了,光会琴棋女红是不行的,往后你也要懂得做贤妻良母,不然讨了夫家的嫌,还要连累自己家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