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娇娇听她小姑这么说,心里顿时先松了一大半。
她是真怕这件事果和她姑夫有关。
那……难道会是沈约的确贪了墨?她也不愿意相信。
蒋娇娇在陶宅一直等到了快要天黑也没见着陶宜,蒋黎担心她的身子,就先把人给劝回去了,说自己会帮着了解清楚。
陶宜是天黑之后进的家门。
蒋黎和平时一样,先陪着他把晚饭吃了,然后才开始说起了沈约的事。
“沈二郎这桩麻烦是不是很大?”她问。
陶宜这才知道原来沈家已经求到了蒋娇娇头上,他说道:“我原本也正打算和你说这件事。我知道你和娇娇与沈家都有些人情在,但此案情节不小,非是简单的交情二字可商量,而且,我更不能直接相帮。”
蒋黎听他这么说,顿时明白了一大半:“此事莫非还是与新旧之争有关?”
“起因是。”陶宜道,“如今得了这个结果,自也是旧派乐于所见,当会极力推波助澜。”
言罢,他便缓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原来自从常平新法正式推行后,司农寺和户部就一直在暗中较着劲。
司农寺的都曲院管着酒曲,而户部管着榷酒事宜,按照常规流程,都曲院的酒曲是用于官酒酿造,或是仅对外出售给在户部登了册的正店,所有的这些都是有数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