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柔羽’。”卫鹤景反手握住了妻子一瞬间汗湿的手掌,“桂花多的那一份,叫‘平池’,檀木多的那一盏,我取名‘佩宁’。娇娇觉得如何?是否都满意呢?”
沈娇抓着夫君的手不敢放开,也不敢去细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问:“我觉得都是好的。有什么额外的典故吗?”
“什么典故都没有。只是几个寓意还算不错的词罢了。”
马车里安静下来。‘柔羽’的香气清浅,卫鹤景静下心来,鼻尖闻到的却是妻子身上截然不同的暖香。
雨声渐渐停息,马车外的厮杀声也逐渐停止。但是雨水溅湿泥土带来的潮湿褪去之后,死伤所造成的血腥味道就格外明显。
有一个穿着甲胄的卫士靠近车窗,嗓音雄浑:“回殿下,留了一个活口,其余悉数斩杀。”
卫鹤景吩咐他:“带到水牢里去。”
“是!”
等那卫士走远了,卫鹤景才松开手,让沉重的刀身重新落入刀鞘之中。随即又有两个兵士走了过来,为他们驱赶马车。
车轮压过混杂着鲜血的泥泞,重新回到了预定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