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翘着嘴角, 收回手下了床。
卫鹤景终于能松一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重新把衣襟掩好,小姑娘就从拔步床下的柜子里抱出来一个托盘放在了他身边。
沈娇坐回他身边,拦住了他想要整理衣衫的手,向他介绍自己的计划:“我本想着,这疤痕若是消不了,那我就给你做个刺青,这样把疤痕盖住。但是刺青和丹青虽说只有一字之差,功夫却天差地别。我对丹青颇有心得,对刺青却是一窍不通。”
“不过这关系也不大。刺青一旦上了身,再想祛除可就是难如登天。倒不如我在夫君身上做丹青,若是效果不好、夫君不满意,还可以时时调整。夫君要是想要变换图案,那也十分方便。”
“我已经想好了一些设计图案,保管能让夫君开心。”
卫鹤景几乎要气笑了。
她这可真是思虑周全了,平日学习看书不见下了多少功夫,摆弄这些玩意倒是研究深刻。
小姑娘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一指给他看。
“这些笔都是我能找到的最柔软的笔了。不会扎着夫君的。还有这些颜料。这些颜料也不是平日里作画的颜料,是我专门用妆匣里各色胭脂水粉悉心调制的,颜色虽然不是很丰富,但是也够用了。这种特质的水粉我之前在手腕上试过一遍,不容易蹭花,但是蘸水稍稍用力搓细还是很好卸除的。”
卫鹤景一眼望过去,托盘上的东西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工具可真是够“齐全”的。
沈娇按住卫鹤景肌肉分明的胸腹,抄起一支毛笔蘸了调制好的水墨:“夫君躺好呀!我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