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瞅着外头一语不发,赵霁起身自案几上拿了个红果子递过去:“你最喜欢的,吃吗?”
纪瑶头也未回,赵霁剑眉渐渐蹙起,小姑娘这般不喜他接近,气得连果子都不要了?
一路无话,马车缓缓停下时,纪瑶率先下车回府,车内赵霁两兄弟相顾无言。
是夜,飞雪窸窣而下,漆黑苍穹缀着点点银茫。
贤王府后宅主院灯火通明,寝间内贤王妃的左右丫鬟早已退下,她捂着红肿的脸颊兀自垂泪。
赵剋缓缓走近,脚步略显虚浮,面色苍白,眼底依旧挂着青黑。
他露出阴戾的冷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妇!让你陷害她,没让你弄死她。她起了疑心,本王还如何得到她!”
贤王妃哭得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换不来男人一丝怜惜,她笑意凄然:“烟雨阁莺莺燕燕不够你呷弄,竟把主意打到弟妻身上!我就是要弄死她,你越想得到,我越要弄死她!”
赵剋怒极,抬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贤王妃对男人的举动伤心欲绝,巴掌一下下落下,她舌头死死抵住后槽牙,绝不痛呼一声。
颐青院
书房内烧了地笼,两处炭盆灼灼燃着,些许风雪顺着窗沿飘进来,融在这暖意中。
鸦羽立在一侧回禀:“爷,相国寺给那群亡命徒递消息的人查出来了。”
赵霁刚沐浴更衣一番,修长指尖握着一捆卷轴,姿态慵懒地落座。
烛光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映下一小片倒影。
他语气淡然:“何人所为?”
“荥阳王手下的人。”
“荥阳王?”赵霁若有所思地展开卷轴,“那老东西老奸巨猾,谁有本事把他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