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有些迟疑:“两月前太子曾秘密私见荥阳王。”

太子此举倒算不上意外,赵霁清冷似玉,轻嗤一声,不语。

鸦青思忖着道:“爷,今日太子为何突然驾临越将军寿宴?”

“本王没死,他憋不住亲自试探而已,不必惊慌。”赵霁执笔蘸墨,于那满载海岛与山川的卷轴上画了个圈。

鸦青愈发不解:“那爷为何还与他交手?”

“本王若藏着掖着,他更不会放心。”

鸦青想起另一事:“贤王妃那边,不知爷有何安排?”

赵霁眸光幽深,语调幽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做局想做雀儿,本王偏不应允。”

蜡烛汩汩燃烧,鸦青鸦羽等着爷的下一步命令,却久久未得到回应。

鸦羽抬头见爷正兀自出神,上等徽墨顺着笔尖滑下,落在那对爷极为重要的海图卷轴上,污了一片。

他满心疑惑,小心翼翼道:“爷?”

奇了怪哉,爷竟有走神的时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他朝鸦青使了个眼色:爷这是怎的了?

鸦青不解其意,完全没搭理他。

鸦羽暗骂,真是个蠢木头。

赵霁回过神来,将笔搁在笔架上:“都下去吧。”

鸦青鸦羽转身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