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见识浅薄,心中并无计谋。”
此事令他思虑良久,黄复等人尚不得良策,沈婉更难以作答。
牧衡没有追问,下意识去抚六星,手却顿在腰间。
那日山谷行军,风雪令他咳疾反复,为阻他推演,七星与六星皆被刘期收走,已有多日。
沈婉在旁看得真切,嘱咐道:“还请亭侯勿忘医嘱。”
帐外风声阵阵,不知何事惊起将士高呼。
沈婉忙起身,转身欲离。
“深夜寒凉,请亭侯在此等候,容我去问发生何事。”
女郎焦急往外走去,牧衡却开口唤停她。
“不必。北地初春,日夜起沙尘,将士们未曾经历,难免惊慌。”
言毕,牧衡再次拿起疆域图,嘴角悉数苦笑,皆被遮掩。
苦寒之地,平原千里,不能推演,几乎断绝所有计策,唯能正面交战。
此役,甚为艰难。
听他之言,沈婉不由耳红,良久才平复心绪转身。
她为赵人,早已习惯沙尘,却没能在此刻想起,顿觉羞愧。
案前人却并不在意这些。
“你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