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志摩死后我对您说了这段话——还当着好几个人说的。——在欧美同学会,奚若、思成从济南回来那天。
三、十一月二十八日星期六晨,由您处拿到一堆日记薄(有满的一本、有几行的数本、皆中文,有小曼的两本,一大一小,后交叔华由您负责取回的),有两本英文日记即所谓ca
idge(康桥)日记者,一本乃从july311921(1921年7月31日)起。次本从dec2nd(同年12月2日)起始,至回国止者。又有一小本英文为志摩一九二五在意大利写的。此外几包晨副原稿,两包晨副零张杂纸,空本子、小相片、两把扇面、零零星星纸片,住址本。注:那天在您处仅留一小时理诗刊稿子,无暇细看箱内零本,所以一起将箱带回细看,此箱内物一是您放入的我丝毫未动,我更知道此箱装的不是志摩平日原来的那些东西,而是在您将所有信件分人、分数捡出后,单将以上那些本子、纸包子聚成这一箱的。
四、由您处取出日记箱后,约三四日或四五日听到奚若说:“公超在叔华处看到志摩的康桥日记,叔华预备约公超共同为志摩作传的。”注:据公超后来告我,叔华是在十一月二十六日开会(讨论追悼志摩)的那一晚上约他去看日记的。
五、追悼志摩的第二天(十二月七号)叔华来到我家,向我要点志摩给我的信,由她编辑成一种“志摩信札”之类的东西,我告诉她旧信全在天津,百分之九十为英文,怕一时拿不出来,拿出来也不能印,我告诉她我拿到有好几本日记,并请她看一遍大概是些什么,并告诉她,当时您有要交给大雨的意思,我有点儿不赞成,您竟然将全堆“日记类的东西”都交我,我又ebarrassed(困惑)却又不敢负您的那种trt(信任)
——您要我看一遍编个目录——所以我看东西绝对的iersonal(非个人的)带上历史考虑眼光。terested only (只爱好)事实的辗进变化忘却谁是谁。
最后我向她要看公超所看到的志摩日记——我自然作为她不会说“没有”的可能说法,公超既已看到(我说:听说你有志摩的康桥日记在你处,可否让我看看,等等)她停了一停说可以。
我问她:“您处有几本?两本么?”
她说两本——声音拖慢,说后极不高兴。
我还问:“两本是一对么,未待答是否与这两本(指我处康桥日记两本)相同的封皮?”
她含糊应了些话,似乎说:“是、不是、说不清等等。(似乎)一本是——”现在我是绝对记不清这个答案(这句话待考)。因为当时问此话时,她的神色极不高兴,我大窘。
六、我说要去她家取,她说她下午不在,我想同她回去,却未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