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月趴在软塌上,浑身舒适,合上眼,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只是没睡一会,就听见轻缓的敲门声,一下一下,门外人也不急,很有耐心。温思月睁开眼,眼眸惺忪,慢慢从床上爬起。
“你有事?”
门打开,入眼便是秦术,一身玄衣立在门口,身上沾染寒意,离得近些她也能感受到。
温思月退了两步,直视他的眼,又说道:“有事明日再说。”
秦术挡住门,不肯离去,悠忽,他的鼻尖闻到一股淡香,其中夹杂着药香。他拧眉,目光灼灼,“受伤了?”
“没有。”
她也没撒谎,确实没受伤。
秦术不信,眼眸沉了沉,幽深如潭水,“还说没有,明明抹了药。”
温思月愣住,想不到他鼻子这么灵敏,淡淡的药香都能闻到。
“就是破皮了,不打紧。”
她想打发他走,奈何他像狗皮膏药,说什么都不管用。
“我看看。”说着他就进了屋,顺带关上门,速度快得她没反应过来。
温思月扶着额头,有些烦躁,干脆说了实话,“就是肩膀。”
她穿得衣裳薄,又松垮,他稍稍一扯,便松了,露出半边肩膀,刚好是左肩。
秦术看了眼,脸色骤变,微红的唇瞬间失了血色,而捏着肩膀的手力道加重,似要捏碎她。
她侧头瞅了眼,力道大不说,他的手还在抖,不止手抖,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好像忍着愤怒。
温思月拢眉,一头雾水,不晓得他怎么了,“看也看了,能放手吗?”
他紧着嗓音,艰难开口:“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