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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眯着眼睛稍加思索,随即点点头:“我想起来了,去年重阳节阿兄寄给我的信里曾提过他。”

若她没记错,阿兄与这位谢世子似乎不太对付。

姜恪笑笑:“你倒是记性好。”

“过奖过奖。”仆人掀开轿帘,上轿前她又追问一句,“那谢玉书身旁那位就是陆绥了?”

姜恪点头:“嗯,不错。”

得到兄长肯定回答,姜妧默了声,细细回想起陆绥的模样。

到底是文士出身,虽久经沙场磋磨,可那通身儒雅之气尚未消散,又因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练出了一副魁梧健硕的身材,想来该是个能护人的,至于模样……方才那只孔鸟都为之动容,所以自是无所挑剔的。

只是那看人的眼神戾气太重,瞧着像谁欠他多少账似的。

见她若有所思,姜恪眉头微皱:“妧儿,近来你为何频频打听这些男郎?”

先是七皇子,再又是那谢玉书,还有陆绥……

从前她对这些可从不上心的。

姜妧弯腰钻进轿子里灿然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阿兄忘了,我此番入京不正是为了找个好夫婿麽,我久不在京城,对这些英年才俊都不了解,日后还得阿兄帮着掌掌眼。”

听到这话,姜恪竟当真仔细分析起来:“既是要择夫婿,那必得品貌双全,不过男儿品行端正,肯吃苦上进才是最重要的,模样都是其次……”

“谁说的?”姜妧及时打断他,“我选夫婿,自当要找个模样好的,不说貌比潘安,起码也得瞧着赏心悦目才是。”

姜恪无奈摇头,暗道天下人果然都一样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