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痛快的哎一声,也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他可糟老了心啊,可算知道这一大匣子的红宝石耳坠子从何而来,原来主子爷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还知道赔呢?
“我不要。”女子轻轻的说了一句,却惹的男人骤然回头阴翳的看向她。
怕他发狂,补上一句,“我的意思是,这赔礼太大了,我受之有愧。”
“给你就收着,磨叽什么。”一脚踹承德后腿弯上,“办去吧…”
哎哟,忍着疼痛快跑下去,怪不得这位表姑娘得了爷青眼,一般姑娘听说首饰铺子必定高兴的前仰后合,想方设法傍上这条粗壮的大腿…
为了表示赞赏表姑娘的这份心性,他决定挑个京城中最大最全最赚钱的首饰铺子。
“拿本书,坐我旁边念。”裴尧实在累极,在边疆打仗拼的是真刀实剑,回京后却是处处用脑,心计策略,一步错,步步错,他不想再堕入深渊。
掀袍躺在窗边雕花细木的贵妃榻上,抬起手背遮着散落进来的阳光,身上暖暖的,但他嫌刺眼。
俞寄蓉记得上次念过的那本书,寻了一圈后才找到,在倒数第二排靠边的位置,抽出来后,坐贵妃榻旁侧的圆形杌子上,从头低声念起来。
只是念着念着,女子嗓音就嘶哑喑涩,如飞沙走砾时的沙沙声,刺的耳朵疼。
裴尧刚觉得自己沉入湖底,便听得岸上传来的呼喊声,是谁在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