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自镜中看清身后的人,神色骤沉,浑身泛着股冷冽刺骨之感,负手而立,问,“你怎么进来的?”
姚嘉慧对着男人的背影,听清此问有些慌张,但转念一想,那个胖冬瓜都能进来,她也能的吧。
“刚才我在门口跟表哥说了啊,祖母命我来送盅燕窝。”将手中托盘举起,故作娇羞回答。
砰的声,前方突然掼过来个东西,她手臂一痛,托盘咣当落地,凝白的燕窝洒的到处都是…
这才看清,是个白瓷釉面的圆碗茶杯。
男人转过身来,面色凝重,盯着她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知道吗?我最厌恶有人在背后…”
姚嘉慧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得男人大声唤外头,“承武…”
来不及喊叫,便被一手刀砍的晕了过去,裴尧嫌弃的盯着她身下的那块羊绒地毯,“让人把毯子都换了…”
“是。”承武又问,“这人怎么处理?”
男人抬起手按住下巴不断揉捏,试图缓化淤血,“剁了喂狗。”
“是。”承德一手提拎起来人,跟提个鸡崽子差不多,那边承德噔噔噔上来,“爷,将表姑娘送回去了,还有件事,刚才来禀报的,后跨院里不是住着四位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宫女吗?其中有一个今日往外传递消息了?”
“呵…”这么低俗的奸细真是白白浪费他脑子,“说什么?”
“说您心悦府中的俞表姑娘,每日与其嬉戏玩耍,没有节制。”承德亦是觉得这话有失偏颇,他家主子爷恨不能劈出来十个脑子处理要事,最多只有一个惦念着表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