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裳的时候畅春低着头,听姑娘问起,“你知道那个叫林渊的,后来怎么样了?”
畅春如实回答,“已经死了。”
林渊的死如同一粒石头扔进湖里,没掀起一丁点儿的波澜。
只是其父指挥使背叛了裴尧,转向太子阵营。
嘉康帝在山间的温泉处修道,实则是召幸了几位道士共赴巫山,承德禀报的时候都难以置信,堂堂一朝皇帝能干出来这种事,但在以往也并非没有断袖之癖,只是本朝并不盛行。
“这帮道士玩的花样越来越多了…”裴尧捏着干饵喂鱼,旁边的小厮一错不错的盯着瞧,唯恐一个闪失将小命给丢了。
“爷,新晋状元裴堰求见。”
裴堰?
“让他进来吧。”让小厮收拾好干饵,屈指敲着缸壁逗弄金鱼。
小厮退出去时,听承德提点他,“这条黑金鱼可是主子爷的命根子,连上战场都带着,你可千万好生看护,明白吗?”
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至院中,请裴堰进殿,“裴公子病了?”
脸色苍白的如同金箔纸,莫不是患上了什么大病?
裴堰回答的有些恍惚,“什么?”
承德想着到底是裴氏族人,亲自上前推开门,又提醒脚下有门槛,待向上位男子行礼之时,身形竟缓缓摇晃起来,勉强稳住,声音粗糙枯燥,“裴堰给世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