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医收针退下, 裴尧感觉眼前渐渐明朗,只是心头却像蒙上了一层阴翳。
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敢, 真的敢…
“找到了?”几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昨日夜里后门处有一辆马车离开, 猜测是专门来接表姑娘的。”
男人坐着的眉眼阴狠毒辣, 锐利的盯着窗棂下的那盆玫瑰花,还有游的欢畅的金鱼。
承武顿了下,才说,“马车的主人, 正是新科状元裴堰。”
他?
前世那个女人一把火将整个王府烧了,那时她跪在蒲团上, 哭了好久,断断续续的说, “裴家也算后继有人,裴堰表哥中了状元,姨父放心吧…”
裴堰表哥?
那时她唤的就是裴堰表哥…
单手撑在扶手上, 一根手指按压着太阳穴, “继续查。”
恐怕他们是老相识了, 既然知道了她的去处,裴尧反而不急,既然要顽游戏,那么他奉陪到底…
承武下楼离开。
承德憋了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这表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啥要带着宛白逃跑?又为啥要在药里下毒?为啥还要偷主子的玉印?
“下去吧。”裴尧心烦意燥, 没彻底恢复精气神,头疼的闭上眼,一想到那个女人之前的装模作样就血气上涌,直顶的他浑身发涨。
好啊,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