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积压在黑暗中滋生的阴险和暴戾避无可避的挣脱牢笼肆意横行,本想放她一马,但奈何她自己找死。
忍耐不住的叫嚣着,起身往衣橱去,最外的竖格里是她曾穿过的衣裙,扯件雪白色的小衣攥在手心里,凑近鼻端轻嗅,残存着还未散去的淡淡的股子玫瑰香,再也控制不住,反倚在墙上,闭上眼释放出来…
春夜的风很暖,但裴堰却感觉像被冰冻住一般,半天才听得她又问,“表哥,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他很想当做没有听到,“为何这般着急?”
女子蹙了眉,“我想尽快离开。”
裴堰贪恋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了,那个玉印你用完了吗?”
那只疯狗还真是恶毒心肠,怎么能用孩童炼药呢?
“没有。”裴堰温声回答,心里却不舒服,较劲儿的难受,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他都不想从她嘴里听到。
“哦,那你用完就把那个印章用东西砸了吧,省的留下把柄。”她觉得不吉利,还是尽早处理为好。
这般一说,裴堰立刻就好受了,她还是关心他的。
“表妹,我辞官与你一起去晏城吧?”
他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这般想,官场父母都可以抛弃,但她,却抛不下。
俞寄蓉惊讶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表哥,你疯了?”
裴堰腼腆的笑出声,“我舍不得你离开,我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你不嫁我也行,我们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