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禾语态平和,仿若刚才那个折断底下人腕骨的人并不是自己。转而朝着掌事姑姑背后的大宦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来盘查。
一阵揽腰革带的搜查后,大宦恭敬的退到一旁,并无所获。
“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掌事姑姑,妾身亦是介意的。”
话甫落,她上前挽住谢殊,又替他大致整理一番外袍,细致的像是对待一件珍藏许久的易碎古玩瓷品。
谢殊任由她动作着,耳侧全神贯注的去旁听着姚氏那侧的响动。
谢狰衡护在母女二人身前,神情晦暗,若是放在自家后宅,姚氏的这些小动作他根本不会去管,可这里是朝堂,由不得她胡来。
“我夫人身子不适,烦请换个太后跟前熟悉的老嬷嬷来罢!”
谢狰衡忘了眼高台上的谢太后,眸光中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愫,不舍、愤怒、怜惜……这些繁重的情绪□□到一处,到最后只剩下垂眼妥协。
谢太后心思玲珑,又哪里会猜不透这事的前因后果,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正欲出面解围,那头大殿外,沈尧安已然带着谍司侦查使,脚步匆匆的走入殿中。
“启禀陛下,谍司暗卫已寻出头绪,烦请容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其余大臣还请早日回府,明日闭朝休沐。”
沈尧安轻扬手中拂尘,前方围堵的重重禁军,霎时间便辟出一列小隙,供大臣家眷们通过。
容景衍双手环抱伫立在大殿中央,直至内里只剩下他与谢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