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嫡亲兄长谢殊会时常来别苑,探望一下自己艰难的处境外,谢府的其他人皆视她如蝼蚁。
“臣妾谢过陛下恩典。”
谢嫣然眸底倏尔闪过一丝狠厉,她不是大家闺秀,甚至连学堂都没上过几天,尚能习字,还是兄长谢殊闲暇时教与自己的千字文。
从没有人教过她忠孝仁义,她的求存之道向来便是自私的。
大殿上,容景衍依旧固执地要让傅翊给出一个交代,宫内的掌事大监姑姑们,将内里官员家眷上上下下挨个仔细盘查了一遍,仍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恰在一位掌事姑姑刚搜查完孟清禾,要对谢殊动手时,被骤然孟清禾勒令换了一位大监过来。
“少夫人这般抗拒,莫不是心底有鬼?”
掌事姑姑疾言厉色,她入宫多年,宫里头什么龃龉没见过,只眸光凌厉的扫过孟清禾身旁眼覆白绸的谢殊,再度欲要伸手前去盘查。
那只苍老的手尚未触及,就被止在了半空。
孟清禾皓腕一个用力,掌事姑姑的手旋即传来一阵清响,霎时间凄厉的嚎叫声响彻内殿。
这一连串不小的骚动,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甚至连高坐台上的谢太后都忍不住朝谢殊方向看了一眼。
“妾身说的是换个大监过来替夫君搜身,姑姑听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