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叨扰沉煜片刻了。”
南露被接连拒绝,面上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只得退身下去寻人,换了挽秋上来侍奉。
“南露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清砚你大可以纳她入内院,她精通药理,也可当得几分助力。”
气氛骤然低落下去,容景衍深知自己跟前大丫鬟的一片痴心,纵谢殊非是耽于情爱之人,亦洁身自好、端方雅致,堪为良配之选。
微风乍起,瑟瑟秋风吹皱男人的襕袍,谢殊轻笑道。
“我答应过瑜娘,不纳妾的。”
另一处厢房内,槅门紧闭,此处水榭独立,隔墙无耳。
“阿瑜,你去阻止绫华,万不可让傅珵回京!”
顾泠朝坐在春凳上,愁眉紧锁,她困于容府如笼中之鸟,容景衍丝毫没有透露出放过她的意思,这男人的狠绝,她早在边关时就有所领教。
敌军派来的细作暴露俘虏后,大半被他以残忍的手段凌虐过,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亲近之人的背叛。
孟清禾的云袖被身边人攥出了折痕,怀淑有多在乎绫华,她是知晓的。
先国师一卦‘凤鸣槐上’,让怀帝动了要绫华入谍司的念头。绫华心高气傲,自认不输男儿,射御书数皆无人能出其右,哪怕是与之年龄相仿的皇子也不例外。
大燕史官笔下唯一的女帝傅槐,生性残暴,常年征伐开阔疆土,以至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兵戈不止,内廷不安,被后人撰为大燕有史以来最为惨烈的一场‘兵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