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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容府的待客之道,泠朝与我乃故交挚友,容不得你一个奴籍女子作贱。”

孟清禾腕间蓄力, 侧身使了一阵巧劲绕开南露, 顺手将那两个婆子撵了出去。

“谢夫人这里是容府, 还请你自重, 莫失了分寸。”

南露眼神一凝,秀眉轻皱, 暗自将心底的那股不悦感压下, 旋即正了语调, 冷面相对。

风吹皱一池涟漪, 悬窗下方正对府内通蕖,哗哗水声拍击在残荷枯叶上,槅门紧闭,只余那两个婆子毫无章法的拍门声。

孟清禾素手微挑在南露抹了桃红细脂的小脸上,向前逼近两步,将人困在墙隅一角。

“画得这般好看作甚?他又瞧不见, 纵使瞧见了又能如何, 谢殊非是耽于美色之人, 纵是你这般平庸之姿, 是入不得他眼的。”

这个大丫鬟看着谢殊的眼神, 自鸿禧楼那时起就尤为碍眼, 孟清禾最是不喜别人觊觎她的东西, 纤纤玉指顺着南露的脖颈下沿,止于下颚软骨处,倏一用力,指节泛白。

“难道夫人就自觉与谢大人相配么?”

南露顿觉喉间一紧,齐胸襦裙下半露的雪脯起伏明显,她两手紧紧攀上孟清禾的皓腕,试图将其扯开,仓促间拨动她手上交叠的金钏,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孟清禾嘴角不自觉的溢出几声轻笑,骤然松开扣住她细脖的手,南露失去着力点,腿下一松,顺着墙壁直直瘫软在地上。

“配与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这金钏交叠之声可还悦耳?你可知我与清砚情到浓时,这鸣鸾之声传响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