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肩上的纱布早已被更换过,其上又加了几味外敷的良药,大抵药性刺激,敷上许久,伤口处仍是有火辣辣的微刺感。
“夫君眼疾刚好,不宜劳累,还是早些就寝吧。”
孟清禾方要拿出小银剪去剪那灯盏中的星火,不料半路被一只横空而出的大手,生生截住。
床榻宽敞,上头放了两个玉枕,一袭被褥。孟清禾平日里嫌玉枕硌人,夜间总习惯滚到谢殊怀里,枕着他睡,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非要在他怀里才能安寝的娇气毛病。
“瑜娘,你早些休息吧,我还要再耽搁一会儿。”
谢殊放下手中的卷册,以一种往日近乎没有表现出的柔和姿态启唇,对孟清禾表现的极为体贴。
“可是,没有夫君在侧,阿瑜彻夜难眠。”
她嘟囔着嘴,撒娇似的开口道,又如狸奴一般顽皮的蹭了蹭他前襟的衣衫,像是一刻都无法与之分离。
谢殊拿她这套胡搅蛮缠的伎俩没有办法,被她软磨硬泡的哄着去榻上。
不多时,谢殊耳畔传来了一阵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孟清禾大抵是累极,蜷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依偎在谢殊怀里睡的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