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娘,你不必管我。”
谢殊墨发披散,面色尚有几分憔悴,只身上余热退下,已无大碍。
拢枝打帘入内,方将两碗姜汤搁在春凳上,便听到裹得严严实实的幔帐中传来一句男人的低语。
孟清禾不知内间有人,在谢殊话音方落之际,旋身滚入了他的怀中,藕臂穿过他的墨发,与之四目相对。她眸光如同星河细碎,尽数落入男人晦暗的眸色中。
唇齿交融的清响,听得拢枝面红耳热,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立在账外进退两难。
“夫君在胡说些什么呢?你我夫妻本为一体,相生相伴,妾身作蒲柳又岂能坐视不理?”
孟清禾眉眼低垂,右耳抵在男人心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传至耳侧,她素手在衾中一阵摸索寻到谢殊的大手,与之十指交握。
她仰面将视线落到男人倦怠的神色上,慢悠悠的抬手,替他挑了下鬓角遗落至额前的两缕碎发,将脸枕在他们交握的十指上,一点一点地将柔情镌刻入内。
男人黑水般的眸子中倒映出孟清禾的面颊,她嗓音如水,带着蛊惑般的气息徘徊在男人耳际。
“姚氏咎由自取,与夫君何干?谢相年迈,顾及夫妻情分做了决断,也在情理之中。”
“是谢相被情爱一时蒙了眼,这才会对夫君生出排挤替代的心思来,只要此次翰林会考,那些寒门子弟心中绝了攀附高门的心思……”
孟清禾唇齿间呼出的热气拂在男人颈侧,似一股暖流喷发而出,含娇倚榻,风月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