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你别太过分了~”
“瑜娘,你唤为夫什么?”
孟清禾贝齿轻啮瓣唇,耳垂处的珠玉耳铛被男人含在口中,谢殊在这种磨人的事上,可以说是学的极快,亦或是天赋异禀,慢斯条理的与她耳鬓厮磨着。
槅窗外天色渐偏暗沉,落日卷着残霞晕出一幅浓墨重彩的绘卷高悬天际,弦月黯淡不显,天光尤亮,一息一变。
櫊扇屏风内传来汨汨水声,几个婆子提着事先备好的热水入内,一盆一盆的往偌大的浴桶里灌,又撒了些许花瓣浮于其上。
孟清禾褪下凌乱的纱罗寝衣浸入水中,水波漫至脖颈,热气腾腾沁入肌理,一解方才身子的疲困倦乏。
拢枝端来一碗乌黑的汤药搁于收拾好的书案前,谢殊已然早早去往另一间净室沐浴完毕,眼下披着半湿不干的墨发,神清气爽的坐于玫瑰椅上翻看着兵法策论。
谢殊听见周身响动,就着方才的动作开口随意问道:“这是何药?”
“避子汤,主子怕怀了子嗣不方便行事,次次都未曾落下。”
拢枝没好气的脱口而出,声音极大,像是要刻意引起谢殊的愧疚之心一般,抬手将原本置于书案那侧的瓷碗,又向男人的方向移近了一些。
“谢大人,望您每回放纵自己的时候,能不能稍稍顾及一下我家主子的感受,再者您自行服一味绝嗣的汤药……”
谢殊抬眸,黑湛的眸光在那乌绸的药汁顿上一刻,心下油然滋生起一抹微妙的不虞。细细想来倒是自己的疏漏,他们成婚数月有余,可那会儿孟清禾除了当场戳破自己授意沛文点了麝香外,甚至有些对他此举略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