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华美的鸾铃轩车自午门驶出,直奔会试考场。
孟清禾褪下大氅至于车榻一角,腰间的黑羽令牌分外醒目,她受令一旦傅珵踏入兆京,杀无赦!
鸾铃阵阵迎风摇曳,马蹄踏雪疾驰长街。
谢殊整理了一番众考生的答卷封装入册,交于奉命前来上呈的沈尧安时,余光扫过不远处颇为眼熟的车架,眉心一拢。
“谢大人真是艳福不浅,清禾近日诸事操劳,竟还亲自驾了车来接你回去。”
沈尧安亦顺着他的视线转身望去,在见到孟清禾的一刻,眼中的复杂情绪尽数敛下,眸光霎时变得温润不少。
“清禾外边天寒地冻,你为何出来不将大氅披上?”
他眼底满含宠溺,虽是责问的口吻,可亲和的音色又比寻常男子更近人几分。说罢,就要解了身上的大裘准备给她披上。
谢殊眼底晦暗,先了他一步,牵过孟清禾的手将人一把揽入了怀里。
“娘子操劳,为夫已有数日不见,甚是思念得紧。”
他抬手极为自然的拢住她纤细的腰肢,偏头对着沈尧安露出一抹礼貌疏离的笑意。
孟清禾整个身子被裹在宽大的狐裘下,后背贴上谢殊单薄素衫下滚热的胸膛,将出口的话被男人生生截住,生生咽了下去。
恰在此时,早在门口挨冻了整整三个时辰的宋轩,瑟瑟发抖的走了进来。他们这群翰林臣子今日奉命立于廊下值守,外头一阵风雪交加,大家文弱的身子骨早已煎熬不住。
“谢大人,我们何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