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陛下却没有相应的位高权重,任谁心底都会生出些许龃龉来。
“再推上一阵子吧,眼下实在抽不开身去赴这等小宴。”
思及冯氏那副刻薄的嘴脸,自母亲去世后,孟清禾回到侯府就领教过这位嫡夫人的腌臜手段,虽比起同为嫡夫人的相府姚氏差了几分火候,倒也胜在打压人的手段过于显山露水。
榻上女子神色上的倦态又加重了几分,右肩膀处的伤口隐隐作痛,牵连着后背有些发紧。
目送谢殊换上官袍离开后,她索性放下床幔,遮蔽掉半亮的天光闭目小憩。
皇城内银装素裹,雪松枝头垂重,风乍起扫过厚重的枝头,籁籁掉下几块雪团。
谢殊绒靴踏过素净的雪面,地面印出一排脚印,不多久又再度被掩埋在了风雪之中。
领路的宦人是谢嫣然殿里伺候的桂生,他早早得了贵妃吩咐前来宫门口迎人。这回他握着伞柄的大手有力稳妥,丝毫未曾让谢殊曝露在落雪之中。
桂生年纪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是宦人,可短短数月的功夫,个头已然长上来了不少。
“贵妃这几日心情不佳,皇上来过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了。”
“是因着国师的事情?”
谢殊停下步子立于一处宫墙下,傅翊还未选妃,白菡霜又顶着国师之名,傅翊心思玲珑,断不是这般耽于情爱不顾大局之人,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