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你在苏合沉香里加了什么?”
孟清禾脚底隐隐发软,倏尔便站立不住,身子不由滑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瑜娘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搭上了绫华这艘船,还悄悄将情报泄露给了璟王旧党,着实太过乱来了些。”
谢殊掌间细细描摹着她精致的脸颊,指腹在她鼻尖上轻点了两下,又再度游移至她的耳廓,拿捏住小巧的红珊瑚耳铛把玩。
“我知你对南露心有芥蒂,已将她遣回了沉煜那处,过段时日,傅翊便会禅位于端王,瑜娘在府邸好生做我的正妻,掌好中馈即可,若是不想理这些琐事,尽数丢给管事也无妨,只眼下,你得乖一些。”
灼灼热息喷薄在孟清禾娇嫩的脸上,她面色渐渐深沉,晦暗的眸色瞥向不远处的青花缠枝铜香炉,身子也愈使不上力道。
朱砂晕染的娇唇经过一夜早已干涩,冻结微裂成一块一块的嵌在瓣唇上,孟清禾死死咬紧下唇别过脸去。
“谢殊,你何时有了这般‘养雀儿’的兴致,此番诸侯上京名为朝见实为核实,我阿弟的皇位不是名正言顺,那禅位诏书更是空谈,你以为璟王旧部是屡次死灰复燃,背后凭依的是什么?”
容景衍近来整合军队,正欲剑指陇西,区区一个皇帝他们压根不放在眼底,若非顾及旧与傅珵的旧谊和谢太后的嘱托,根本无需如此的大费周章。
孟清禾腰间一松,整个人跌倒在榻上,谢殊墨发高束、玉冠映泽,黑曜一般的眸色投在她身上,那张不辨喜怒的脸上赫然起了一丝波澜。
“他们若敢公然支持璟王,那就是叛臣,罪不容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