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禾整个人被他拥住,谢殊话锋一转,两指抵着她细白的脖颈顿了顿,唇畔嘲讽的溢出两声轻笑。
“傅曜比端王重情专一许多,有白菡霜作饵,你猜他会不会自投罗网?”
男人语调轻怠,大手圈过孟清禾的腰肢,将人霸道的拥在身前,埋头于她的肩窝处轻蹭了蹭,浊息似一只蛰伏暗中捕猎的兽。
孟清禾竭力想要挣脱开来,怎奈那熏香大抵掺杂了使人骨头发软的麻沸药,她拼命动作的两下在谢殊眼中亦不过同猫儿磨爪轻挠一般别无二致。
她后背抵在谢殊那侧的迎枕上,榻闱薄纱于眼前款款垂下,榻上春色裹挟在半开的烟罗衫前若隐若现,香肩莹润,腰窝深陷,丰腴婀娜的曲线迎着细腰间垂下的流苏玉穗摆动的幅度般般融入画卷。
须臾,苏合沉香燃尽,谢殊摇了两回床头挂着的玉铃,唤了婆子下人进来内间收拾。
沛文恭敬的候在櫊扇外闱的青罗软帐外,听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莺歌艳靡,自最初始的讥讽咒骂到后来咿咿呀呀的软调破碎、酥泣嘤啼,他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下去。
少夫人更是风情娇媚了几分,倒是自家主子近来再不似从前那般压抑收敛,于欢愉之事上得了趣,百般折腾下来,竟还有余力前往书房处理公文。
“沛文,屋里的香燃着,不许断。”
谢殊拢好松散的衣衿,落在沛文身前的脚步一顿,细致嘱咐了一番,方才折身大步离去。
他特地去宫中太医署寻了一趟李贸,让他碾磨了副对身子无损,却能使人浑身使不上力的麻沸药沫星子,掺杂在了香炉之中。
“务必看好她,不得踏出南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