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大人忙中偷闲拨出来困人的活计,谈何委屈,妾身当初一意孤行,作茧自缚罢了!”
她端着态度不见喜怒,眼底平静无波,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望进他眼里,甚至不带多余的情感。
冯氏并未立时避嫌退去外间,且听这夫妻二人言语之间的好似生了嫌隙,心下不由暗喜,忙推搡了两下锦芙。
“依你的意思,是要退位让贤?早些时候怎不见你这般大度!”
谢殊起身行至她跟前,他身量拔高,投射下一片浓厚阴影掩得人窒息。
温文如玉的外表一点点褪下,如今的谢殊身居高位,再无需压抑喜怒,言行举止渐与从前那个谦和示人的公子大相径庭。
孟锦芙正欲上前的动作被这么清冷的一斥,立时退缩了回去。虽这不是明摆着冲着她来的,俨然却是在敲山震虎的向她们立威呢!
孟清禾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折过身去恰撞上冯氏小心翼翼打量逡巡的目光,深宅妇人最擅察言观色,怎么今儿个如此笨拙!
“嫡姐也是好意前来帮衬着,府内事宜繁重,妾身一人恐怕…力不能及…”
冯氏母女是她刻意送到谢殊面前的,宁远侯府一直在谢殊和绫华之间举棋不定,妄图做一笔两头讨好的勾当,孟岱岳手握实权,除了官职品阶略低了一等,其余造弄修工、水涝镇灾皆与之关系甚大。
她就这么急着把自己推出去?好似仅因为一个傅翊,孟清禾就失了对自己的所有信任。